“你要做什么？”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害怕，柳清清一动不敢动。

“很快你就会知道了。”严晨毅拉着她离开医院，塞进车里。

柳清清根本就挣不开他的禁锢，直到关上车门，手还被他紧紧攥着。

曾经，她日夜渴望他能牵着自己的手。

如今是链接一起了，但只有恨，没有爱！

“你要带我去哪？”柳清清惊慌道。

严晨毅没有说话，厌恶地将她的手甩开，沉默坐着不语。

柳清清害怕他会将自己送进监狱里，不顾危险去打车门，只是已经被反锁，根本无法打开半分。

心渐渐下沉，柳清清看着车外的景色飞快掠过，离医院越来越远，更是害怕焦灼。

“嘭！”

她猛地，用手臂去撞车窗。

严晨毅皱眉：““别费力气了，落在我手里，绝对不会让你再有第二次逃跑的机会。”

柳清清全然不听，继续撞车窗。

“嘭！嘭！嘭！”

手臂火辣辣的痛，似乎痛到胫骨处，也全然不在乎。

柳清清像是不知疼痛般，发了狂撞车窗。

司机开着车也因她的举动但颤心惊。

反倒是严晨毅坐着巍然不动，对于她的举动丝毫不在乎，冷眼相看。

柳清清咬着牙，一遍又一遍撞车窗。

“嘭！”

最后一下，她的手臂顿时破了皮，鲜红的血液立即顺着她的肌肤流淌，滴滴落在她的腿上洁白的裙摆，煞是绚丽。

“你疯了！”严晨毅终于还是看不过眼，攥住她的手怒斥。

“对，我疯了！是被你逼疯的！”柳清清也吼回去，眼眶的泪水不受重负，颗颗跌落。

“如果你非要把我送进监狱，那我情愿现在就死！”

四目相对，谁也不曾因此闪躲。

严晨毅猛然掐住她的脖子，手掌兀自收紧：“好！既然你想死，那我成全你！”

呼吸骤然变得稀缺，柳清清死死咬牙，就是不吭声求饶。

严晨毅微微眯起眼睛，手愈发收紧。

柳清清索性闭上眼，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
“想死？我偏不让你死！”严晨毅松开手，柳清清撑在椅子上，喉咙难受得跟火烧了一样，大口大口喘气。

“你想替婉茹报仇，你想折磨我，如果我死了，你怎么折磨我？”柳清清喘着粗气，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严晨毅放过自己，至少不要进监狱。

“你说得对，进了监狱跟你死了，都不能让偿还婉茹，倒不如……”

说到这，严晨毅蓦然止住，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。

柳清清纵然心惊，但好歹知道，他应该不会将自己送进监狱了。

只要不进监狱，她就还能有机会。

只是她料想不到，严晨毅竟然带她去一个人。

一个她从来都没想过的人。

夏婉茹！

柳清清站在严家大厅，看着沙发旁边坐着轮椅的女人，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。

她不是死了吗？

为什么还活着？

严晨毅看着她的神情，兀自冷笑：“怎么样？是不是很意外？”

柳清清回头，眼眸里全是震惊。

怎能不意外？

那场车祸让她家破人亡，让她的母亲半身不遂，让她背负着杀人的罪名多年。

还让她失去了最爱的人！

“她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