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清高兴得泪目，她情绪激动一把抓住段浩明的手：“真的吗？”

“真的，但是这段时间属于康复期，药费会很昂贵，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
柳清清点头，帮忙推着母亲转去监护室。

这么多年她都撑过来了，接下来的日子，就算再苦再艰难她都不会退缩半步。

“啊！”柳清清被护士撞了一下后背，痛得直吸气。

段浩明扶住她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“没事。”柳清清推开他，结果又碰到墙上，痛得脸色发青。

段浩明皱眉，立即将她反过来，扯开她的外套，发现细细碎碎的玻璃嵌入肉中，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不小心弄的，没事……”

“这样子了还没事？”段浩明眼中迸发火苗。

柳清清有些慌张，想要掩饰：“我真的没……”

猛地，发现严晨毅站在段浩明身后不远处。

那双眼，哪怕隔着有一段距离，她都能感到来之他心底的浓烈恨意。

柳清清脸色倏地发白，段浩明以为她不舒服，抬手探上她额头：“你脸色很不好，我让护士帮你挂个号吧！”

她全然听不见，眼里只有站在转弯处的严晨毅。

他身着休闲的服装，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出众拔萃，想不看见都难。

阴沉沉的气场，顿时欺压过来，柳清清觉得空气都凝固成冰，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

段浩明疑惑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。

严晨毅走过来，目光落在段浩明握着她的手上，讥讽笑道：“走得这么着急，原来是来会客？你的生意客流还挺广泛，连医院的人都不放过。”

柳清清蓦然回神，藏在袖子的手兀自收紧，被羞辱得喉咙一阵发涩。

在他的眼中，自己就是如此不堪，下作的杀人犯！

“你们认识？”段浩明皱眉，明显感觉到严晨毅并不友好。

“认识？应该算认识吧，毕竟刚刚才从床上下来，不是？”严晨毅冷笑，眼眸中尽是嘲讽。

段浩明骤然色变，松开手，后退一步。

柳清清低着头瑟瑟发抖，却并未要解释。

“抱歉，我还有一台手术。”段浩明转身离开。

严晨毅缓缓勾起嘴角，凑近她，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：“杀人犯也想勾搭救死扶伤的医生？呵，倒是想得挺美的。”

“反正我在你眼里，就是下作的贱人，我勾搭谁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我不管你怎样下作，你今天都必须进监狱！”

柳清清猛然抬头，眼里闪过伤痛：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我进监狱吗？”

“没错，我做梦都希望，当初死的那个人是你！”严晨毅咬牙，想到往事更是愤怒不已。

柳清清心剧痛，最爱的人，一心想要自己死！

既然如此，她还有什么理由去退缩。

如果当初真的有足够的证据，婉茹的家人也不会恨得对她母亲出手，导致李萍半身不遂卧床三年。

说恨，她才是最有资格去恨的人！

“我不可以死，我没有杀人，我永远都不会屈服！”柳清清坚韧的目光，澄清见底。

严晨毅有一瞬间恍惚，很快反应过来，蓦然掐住她的脖子，冷笑：“好，既然你死都不知悔改，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