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杳是众人艳羡的准新娘,她的未婚夫陆则恂家世显赫,温柔体贴,堪称完美。
直到订婚宴前的慈善拍卖会上,陆则恂掷下八百万天价,拍下一把断裂的小提琴琴弓。
全场哗然,温杳也不明所以。
直到有人低语,“那把琴弓是苏念的,当年她出国,陆少追到机场,琴弓就是在拉扯中折断的,是他们圈里人尽皆知的遗憾。”
一夜之间,温杳沦为全城的笑柄,一场精心策划的深情,原来只是场献给另一个女人的盛大怀念。
她毅然退婚,斩断所有退路。
雨夜,她被家族逼至绝境,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面前,车窗降下,露出男人冷峻分明的侧脸。
“温小姐”
傅京惟的声音像他的人一样,冷静而克制,“需要一个新身份,摆脱他们吗?”
温杳看着这个在商场上以铁腕闻名的男人,也是陆则恂最强劲的对手,问:“条件呢?”
他递上一份协议,嗓音低沉:“嫁给我,陆则恂见到你,从此都该叫一声傅太太。”
......
暮色四合,江城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内,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流光,将名流云集的场面映衬得愈发奢华。
这是温、陆两家为即将大婚的子女举办的订婚慈善晚宴。
温杳一袭香槟色鱼尾裙,挽着未婚夫陆则恂的手臂,脸上挂着得体温婉的笑,应对着前来道贺的宾客。
陆则恂是标准的世家公子,英俊儒雅,待人接物永远周到妥帖。他低头为温杳理了理鬓边的碎发,动作亲昵,嗓音温柔得能溺出水来:“累不累?拍卖会还有一会儿,可以去休息室坐坐。”
温杳摇摇头:“还好。”
旁人见了,无不艳羡地赞一句“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”。
温杳也曾以为自己是幸运的。
她与陆则恂经由家族介绍认识,他符合她对伴侣的所有想象,成熟、稳重、体贴。
一年的相处,他无微不至,让她相信这段即将到来的婚姻,会是她安稳幸福的归宿。
拍卖会正式开始,气氛逐渐热烈。
前面的拍品都顺利成交,直到主持人将一件特殊的物品呈上展台。
那是一把断裂的小提琴琴弓,装在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里,断口处还残留着岁月磨损的痕迹。
“这件拍品来自苏念小姐的捐赠,起拍价一元,所得善款将全部用于山区儿童音乐教育。”
苏念这个名字,温杳听过,是陆则恂的大学同学,如今已是国际知名的小提琴家。
这样一件破损的物品,更多的是象征意义,大家也只当是为慈善添个彩头。
然而,就在众人以为它会很快被象征性拍走时,陆则恂举起了号牌。
“一百万。”
清润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,瞬间引来无数错愕的目光。
温杳也愣住了,她侧头看向陆则恂,只见他神情专注地盯着台上那把破旧的琴弓,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浓烈情绪。
“则恂?”她轻声唤他,带着一丝不解。
陆则恂像是没听见,目光灼灼,仿佛那不是一把琴弓,而是他失落的整个青春。
有人开始跟价,似乎是想给陆家一个面子,但每次加价,陆则恂都毫不犹豫地跟上,而且是以数倍的金额。
价格从一百万,飙升到三百万,五百万……
全场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下陆则恂一次次举牌的声音。
宾客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,慢慢变成了探究与玩味,那些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温杳身上,带着几分同情,几分看戏的嘲弄。
温杳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,她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
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,坐在这场为她和陆则恂举办的盛宴上,却眼睁睁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一掷千金,还是为了这样一件充满故事感的旧物。
“八百万。”
当陆则恂最后一次举牌,喊出这个天价时,全场陷入一片死寂。
主持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,落下了槌。
陆则恂成功了,他用八百万,买下了一把断掉的琴弓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