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顾母这么壕无人性,实在是她太想抱孙子了。
从儿子二时多岁开始想到儿子快四十岁,他们夫妻两个想得都快疯魔了。
要不是儿子一再保证自己身体绝对没问题,她都要压他去医院治个千百回了。
越想顾母越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糟心,这会儿看秦桑桑就愈发的顺眼起。
脸上露出的神情,是顾云初十多年都没再见过的柔和。
顾母微笑着冲着秦桑桑招了招手,“桑桑,过来。”
秦桑桑乖巧的起身,走到顾母身旁坐下。
这会儿,她已经完全不怕自己的这位婆婆了。
顾母牵起秦桑桑的手,温声说:“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就想说了,你和云初领证了吧,就算没办婚礼,也该换个称呼了是不是?”
秦桑桑愣了愣,旋即明白过来,红着小脸喊了声:“妈。”
顾母诶了声,神情愈发的柔和了,“本来云初他爸打算和我一起过来看看你的,临时有点急事没能走开,等他忙完了,我们又得去B市见你父母了,估计等我们从B市回来,你才能见到他了。”
秦桑桑听出顾母的意思,立即说:“没关系,伯……爸有事先忙。”
顾母点了点头,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子,套到了秦桑桑的手腕上,“这玩意儿不是什么传家之宝,也不值什么钱,它是我和云初他爸结婚时云初他奶奶给我的,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。”
秦桑桑闻言,紧张兮兮的看着手腕上的玉镯,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。
顾母看出她心中所想,轻笑了声,“不用这么紧张,一个仪式而已。这桌子是云初他奶奶年轻时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,看着不错就戴上了。后来云初他爸娶我,云初他奶奶觉得应该给点儿什么给我,便给了这个镯子。”
秦桑桑点了点头,便是自己知道了,可心底对这玉镯的宝贝程度一点儿都没减少。
心想着,等会儿顾母走了,她立即把这镯子脱下来,放进保险柜里藏好。
中午顾云初不回来,顾母抱怨了儿子一顿,自己留了下来,陪儿媳妇。
秦桑桑想去厨房做饭,顾母拉住她,淡定的说:“下厨房是男人和厨师干的活儿,我们女人负责败家和貌美如花就够了。”
说着,在秦桑桑呆滞的目光下,打了个电话出去。
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,两名穿着厨师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。
两名厨师在秦桑桑目光下,走近厨房,花了半个小时,弄出了三菜一汤。
把饭菜和餐具都摆上桌,两名厨师便离开了。
秦桑桑面无表情的想,她大概是太贫穷了,以至于想象力被限制得死死的。
吃完饭后,秦桑桑下意识想收拾碗筷,又被顾母拦住,“收拾饭后残局是男人和家政干的活儿。”
秦桑桑已经不惊讶了,附和着说:“好,一会儿我打电话让家政上门来收拾。”
顾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,从包包里摸出一张纸递给秦桑桑,“吃的穿的用的,美容美发美体,出行司机,上门家政,这上面都有电话。”
秦桑桑双手接过,一脸郑重的说:“谢谢妈。”
顾母十分满意这么配合自己的儿媳妇,当即笑花了脸,“真要谢我,就赶紧给我生个孙子玩玩。”
“……”秦桑桑汗颜。
送走顾母后,秦桑桑瘫在沙发上,望着白花花的屋顶发起了呆。
顾云初回来时,看到的就是自己老婆像条咸鱼似的瘫倒在沙发上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