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钟后，秦桑桑刚爬上床，又接到了顾云初打来的电话。

顾云初开口就说：“刚才是朋友胡闹，我没喝醉。”

秦桑桑张嘴，哦了声。

“你在哪？”顾云初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几分，“该不会真的跑来了吧？”

秦桑桑语气平静无波的说：“首都时间二十三点三十二分，我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。”

顾云初：“……”

顾云初恼羞成怒的挂了电话。

被揍得陷在真皮沙发里的欧凰听完了全部，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。

……

一觉醒来，秦桑桑完全把昨晚那段插曲忘在了脑后。

和秦元朗通了个电话互道早安后，秦桑桑打开昨晚下载的APP，开始投简历找工作。

投递成功后，秦桑桑想到回国后还没联系过徐安柠和黎晓惠，给她们发了微信，约她们晚上出来吃顿饭。

中午秦桑桑在楼下的面馆里吃面，又一次遇见了顾云初。

人直接在自己对面坐下来了，秦桑桑也不好装瞎，只好和他打招呼：“顾医生，上午好。”

顾云初掰着一次性筷子，头也不抬的说：“昨晚在警察局里待了一夜，不怎么好。”

秦桑桑：“……”

各自吃饱喝足后，顾云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秦桑桑，淡声开口：“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开了家小诊所，离你公寓不算太远，开车十分钟左右，只上白班。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，你可以考虑去那里。”

秦桑桑并不打算继续当护士，但还是接过了名片，“我会考虑的，谢谢。”

走出面馆，顾云初突然说：“你有条项链落在我那里了，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拿过来给你。”

“项链？”秦桑桑一愣，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摸。

怪不得她总觉得身上少了点儿什么东西，原来是项链。

应该是那天落在酒店里的。

秦桑桑摇了摇头，“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，扔了吧。”

顾云初挑眉，“真的不要？”

“两元店里买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顾云初嘴角抽搐了下，没再开口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裤袋里的手却紧了紧，无声的捏住掌心里那根极细的项链。

两人在面馆门口分道扬镳，各自离开。

晚上顾云初接到宁子希打来的电话，“秦桑桑约了我和安柠出去吃饭。”

顾云初笑容不变，“然后？”

“没喊你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宁子希哦了声，“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。”

电话挂断，顾云初放下手机，摊开掌心。

掌心上放着一条据说从两元店掏回来的项链。

999千足银。

卖两块，老板不得亏死。

顾云初嗤了声，把项链丢进抽屉，锁死。

拿起手机，给欧凰拨了个电话过去，“出来喝酒。”

“又喝？”欧凰哀嚎一声，“你在哪？”

“在公寓。”

“要不别出去了，我带酒过去找你。”

二十分钟后，欧凰抱着两瓶就出现在顾云初公寓门口。

两人在吧台旁坐下，欧凰用开瓶器开了酒，翻出酒杯倒了两个杯底。

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，眼见着凌晨都快要来了，顾云初还是没有去洗洗睡的意思。

欧凰轻晃着手中的红酒，叹了口气：“真搞不懂你，一边说着不喜欢，一边上赶着往人家身边凑，净给自己找不痛快。你说你谈了那么多任小嘴都没亲过的女朋友，多谈一个上过床的又不会怎么样……”

恰好落地窗外有冷风吹了进来，顾云初浑身一个激灵，酒意瞬间褪去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