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了?”
应殷琛的声音很轻,语调温柔的滑过。
他低着头看她。
裴沫一声不吭,那双手只攥住睡袍的下摆,还带着与生俱来的倔强。
没有反抗,只因为没有任何意义。
男人淡然的撇了一眼她的拘束,竟然觉得怀里的女人让人觉得分外轻怜,勾起他的食欲。
粗砺指腹勾过旋即滑落脸颊的泪珠,应殷琛缓慢的将她放回到床上。
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。
她的身子轻轻颤动。
“知道要做什么吗?”
应殷琛附在她的耳边,低沉婉转。
她睁大眼睛看他。
“家父如今……”
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,男人便堵住了她的嘴。
裴沫的小手攥紧放在身侧,任应殷琛侵入。
她推拒,男人却一点不顾她的反抗。
她听见自己没有意识下溢出的嘤咛,在男人的耳边响起时,应殷琛嘴角勾了一个笑。
裴沫如耻辱一般的推他,小手拍在他的胸膛,坚实有力。
奈何女人抗不过男人的气力,只好作罢。
她实在没有多少气力陪这个男人闹。
应殷琛的吻落得很深,她的呼吸乱颤,甚至连身体也莫名的发抖。
乌黑的睫羽扑闪,上面还挂着刚才滴落的泪珠,她的楚楚可怜,男人似乎一点都没有怜惜。
他像一个男人一样的想要占有她,只是,还不是现在?
女人闭着双眼。
在应殷琛停止了动作之后,裴沫微微喘气,她不知道应殷琛在想什么,一股脑的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这种感觉,像是跑了一次四百米跑道,她的肺都要被挖空了。
“如何?像跑了四百米?”
男人的声音像有着魔力一样的萦绕在她的脑子里。
四百米?
他真当他是她脑子里的蛔虫啊。
黑暗中男人的眼眸深邃,漾着一种未知,在眼瞳的最深处。
他还不想这么快进入下一个阶段,太急会扫了许多兴致。
类似于他还是想要看到一个急于求他而无所不为的裴沫。
她身上的书生气儿太重了,规规矩矩的,倒是有趣的很。
应殷琛松开了她。
转身去了浴室。
有理智的男人懂得收敛,知进退,不过,他现在仍然需要降降火,人非常人,孰能无欲。
这种东西就是湮灭人的稻草,稻草虽软,可总有疾风劲草的时候。
裴沫早就困得眼皮子打架了,刚才促而烈的感觉让她全身都没了气力,使劲睁了眼皮,最后还是耐不住神经引导,大脑的带领,沉沉睡了过去。
应殷琛出来的时候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。
散落的发丝慵懒之中带着妩媚,那张脸生的很美,只是,直到现在他的那份心思依然存着。
美,都会被人毁灭。
噬心的念头一起,早就没了回转的余地。
应殷琛走过来碰了碰她的鼻子,女人俏皮的翻身背对着他,丝毫没有挑床的迹象。
反而香甜熟睡。
男人手指收回,眉眼舒开,盯着裴沫,安静的深思。
她当然不会挑床。
这张床,她应该很熟悉才对?
男人不自觉的皱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