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，我和兰兰醒的很早，也可能是一夜没睡。
刚洗漱完，就接到了李姐的电话，让我们去楼下培训。
二楼有个大房间，被改造成了休息室，我们到的时候，已经有几个女孩子，顶着残破的妆容，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，不停地打呵欠。
“不知道李姐在发什么疯，一大早让来培训，我酒都还没醒，困死了都！”
“还不都是让那个婷婷闹得，她这个月风光的很，人气王都当了三回了，进账得有小几十万吧？”
“那也没啥好羡慕的，遇到的啊，都是什么人，我和她一个宿舍，眼睁睁看她脱下衣服，一身的伤！”
“那也没啥，出来玩的有几个正常，这种能给的钱多就行！”
……
她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，我和兰兰缩在角落里无所适从。
这个时候，突然，“砰”地一声，门被推开。
几个保安用担架抬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女人冲了进来。
“啊！！！”
几个女孩子冷不丁被这一幕吓了一跳，一下子叫了出来。
“叫什么叫！没见过世面的东西！阿红，去拿药箱过来！”
李姐紧随其后，皱眉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。
我和兰兰也胆战心惊地抱在一起，又按捺不住好奇，悄悄探头去看。
担架上的女孩子腰腹间搭着条浴巾，长发散乱，身下一大片血，感觉呼吸都很微弱。
李姐皱着眉，剥开她的长发，仔细检查她的脸。
她脸庞红肿，尤其是嘴巴，肿得特别大，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，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7号！
“婷婷！”
有女生在一旁惊呼，也蹲了下去。
“李姐，她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就是客人玩的狠一点罢了，但是这个丫头居然怀孕了，真是耽误事！”
李姐边说，边拿出手机打电话。
“老王，我这里有个姑娘撕裂伤，孩子也没了，你过来看一下。”
“哎哟，你治好了，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，赶紧来，她可正当红，耽误一天少挣多少钱！”
李姐挂断电话，站起来，指了指地上的女孩子，对我们说：“你们啊，都给我上点心！做保护懂不懂！不做保护措施不行，别因为客人加点钱就不戴，看看，这又要最起码半个月上不了班！亏不亏！”
我头脑一片混乱，昨晚因为钱生出的些许勇气，又没有了。
很快，有个秃头的男人赶了过来，指挥着众人把婷婷抬到了里面单独的休息室。
门一关，李姐若无其事地指使着旁边的老师，“好了，可以上课了，最近其他花场有超过我们的趋势，你可得给我用点心培训！”
那个老师身材极好，看不出真实的年龄，保养的非常好。
她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走过来，对李姐嫣然一笑，“放心吧，保证没问题。”
李姐这才点点头，满意地走了。
我以为老师会教我们走台步，摆姿势，或者是怎么保护自己之类的。
现在想来，我那个时候可真天真。
她教的内容让我脸红心跳，一直记到今天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