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云江知道了秦雯的顾虑，就转移了话题，“你的外表有一种清冷的气质，看着不像是能做这种工作的人，倒像是一个搞艺术的。你在进我们公司前都做过什么工作啊？”
“齐总说笑了，这时我的第一份工作，我以前没有工作过。”秦雯平静的说，仿佛在说别人的事。
“那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？是不是跟艺术有关系的？”齐总不在意的问着。，纯属好奇。
秦雯却低下了头，没再说话。
齐云江却不在意的说道：“是我唐突了，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！”
秦雯抬起头，看着齐云江，眼里充满感激，“对不起齐总，谢谢齐总！”
方思雨听着两人谈话，假装不在意的看向车窗外。
车子很快在褚氏大楼门口停了下来。
齐云江带着秦雯和方思雨一进大厅，就有工作人员走过来接待他们，“齐总好！我们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各位了，请跟我来！”说完就在前面带路。
等几人进了会议室，工作人员端来咖啡，就出去了。
齐已经看着里面的男人，赶紧上前伸出手，“褚先生，实在是不好意思，让您等了这么久。”
此时坐在会议桌前的男人站了起来，也伸出手，“齐总客气了，我也是刚到。”
秦雯看清男人的脸时，惊讶了一下，眼前的男人她并不认识，而且以前也没有见过。她一直以为来的人会是褚慕寒。
褚凌云和齐云江官方寒暄结束后，往齐云江身后看了一眼。这才看见秦雯和方思雨，他笑着对方思雨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，然后看向秦雯，出声道：“秦小姐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么？褚某很愿意为秦小姐答疑解惑。”
秦雯稳了稳心神，摇了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齐总看向秦雯，笑着打圆场，“褚先生有所不知，秦小姐性子比较淡，她这样应该是被褚先生不俗的容貌给吸引了，一时没回过神，让褚先生见笑了。”
“不会不会，齐总太客气了，请坐。”褚凌云不再看秦雯。
几人就着合作意向开始谈。
过了不到一个小时，褚凌云的助理敲门进了会议室，他趴在褚凌云耳边说了一句话。
褚凌云站了起来，带着歉意看着齐云江，“抱歉，齐总，我现在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下。一会回来我们再继续聊。”
齐云江赶紧起身，“褚总有事先去忙，我不急。”
褚凌云点了下头就跟着助理走了出去。他到办公室时，就看到一个身影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玩游戏。他皱了下眉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褚慕寒打完这一局才关掉游戏，坐了起来，“还不是爷爷非让我过来看看，我又不能不听。正好也没事，就过来转转。”
“我跟客户还没聊完，要先过去。你等我一会，中午一起吃饭。”
褚慕寒点了点头，“行，你先去忙吧！”
褚凌云很快就回到会议室，跟齐云江继续谈。
两人聊完的时候，已经快十一点了。褚凌云婉拒了齐云江请吃午饭的提议，将三人送出会议室。
正好这时褚慕寒也走出了褚凌云的办公室，他看见秦雯的背影就停住脚步。
秦雯像是有所感应般也回头看了过来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，还是秦雯先移开了视线。
褚慕寒啧了一声，女人啊可真是无情！
看见秦雯回头看，齐云江调侃道，“怎么？这是真的看上褚总了？”
秦雯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这个角度看的人确实是褚凌云，她顿了一下，才摇了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褚凌云这时也看着秦雯，听见秦雯说的话，就笑了笑，“齐总请，秦小姐请。”
齐云江还要去见一个厂商，离开褚氏后就先走了。
秦雯和方思雨打车回公司。
路上，方思雨跟秦雯聊着天。
“秦雯，你的人缘可真好，人也随和，大家都喜欢跟你聊天。”方思雨看着秦雯说。
秦雯顿了一下，思考了一下方思雨的话，“还好！”
方思雨心里不悦，但是没表现出来，“你就别谦虚了，我看你一直在看褚凌云，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？”
秦雯皱了皱眉头，“你误会了，我并没有。”
“你别不好意思啊！褚凌云英俊多金又能力不俗，谁看上他都不意外。而且他是褚老董事长的孙子，以后说不定还要继承褚氏呢！”方思雨笑着说。
秦雯没有说话。
方思雨不甘心，又继续说道：“不过话说回来，像褚氏这样的大家族，门第观念应该会很强，要的都是门当户对，也只有联姻才能做到强强联手。如果你真的喜欢褚凌云，恐怕以后感情的路会遇到不少的挫折。”
秦雯面无表情，“我不喜欢他。”
方思雨假装有些慌张，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只是希望你幸福。”
秦雯“嗯”了一声。
方思雨看秦雯不像生气的样子，又接着说：“秦雯，齐总让你应聘秘书，你是怎么想的？秘书的工资和奖金都很高呢！”
秦雯刚要回答，就听见包里的手机响。她只得先接电话。
“是我！你什么时候做了老板秘书，我怎么都不知道，嗯？”电话里传来褚慕寒不太高兴的声音。
“今天我也是临时被通知的，以后不会了。”秦雯压低了声音。
“以后？除了今天做临时秘书的事，还有别的什么事？”褚慕寒问，女人就是这样，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。
“没事。”秦雯低下了头。
“是不是以为今天谈合作的会是我？然后见到不是我就失望了？”褚慕寒心里有点小希望。
秦雯依然很小声：“嗯。”
褚慕寒突然笑了，心里的那些阴霾瞬间消散。还想再说什么，却听见对面说：“我到公司了，先不聊了。”就挂断电话。
褚慕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，哭笑不得，这女人就这么急着跟他划清界限。
方思雨看着秦雯的表情，试探着问：“是你男朋友的电话？原来你有男朋友啊！”
听着意味不明的话，秦雯抬起头，“不是。”
刚好车到了公司门口，秦雯说完也不看方思雨就先下车回办公室了。
方思雨盯着秦雯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，过了一会她也下了车，进了公司。
褚凌云看着褚慕寒心情不错，就好奇的问了一句“是女人？”
褚慕寒好脾气的回答：“是一只大兔子，平时乖巧听话，急了还会咬人。”
褚凌云白了他一眼，“女人就女人，还兔子。谁家兔子成精了还会给你打电话？”
褚慕寒收回了笑容，“能走了么？”
褚凌云点点头，“走吧！”
两人刚要走出办公室，褚凌云助理就走了进来，“褚总，褚少，老董事长来了。”
说完就闪身到一边，让出了身后的路。
褚荣辉拄着拐杖步履健硕的走了进来，助理走了出去并关上门，把空间留给祖孙三人。
褚荣辉先一步走到沙发前坐下，示意褚凌云和褚慕寒过来坐。
“正好你们都在，我跟你们说点事。”
待两人落座后，褚荣辉才正了正神色，看向褚凌云，“凌云，我想让慕寒回公司来帮忙。他的业务不熟练，你有空多帮帮他。”
褚慕寒漫不经心的听着，没有出声。
褚凌云点了点头，“我会的，爷爷，您放心吧！”
褚荣辉看着褚凌云，满意的笑了，“爷爷相信你！听说你在跟齐总谈一个项目？”
褚凌云顿了一下，才说：“是的，爷爷，大部分都已经谈妥，再核对一下就能签合约了。”
“你这样，慕寒刚进公司，你先把这个项目交给他，让他练练手。”褚荣辉语气不容拒绝。
本来褚凌云还想说什么，可是看了看褚荣辉的态度，就咽下了想要出的话，“好的，爷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