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漓进去以后，找了个好墙角，躲在后面偷听着里面人的对话。

“师兄，落青虽是你的弟子，可你也不能太纵容她了。”凌敏话语间全是凌厉。

华煜不语，紧接着又听凌敏说，“她是你当初破格收入门下的弟子，要说资质，估计都没有门派里其他弟子的要高，但你说她悟性好，所以掌门也随了你去，但是我没有看到她的丝毫长进，只知道她从入门至今已经给你惹了许多麻烦了，你还一贯如此揽下所有的惩罚，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？”

关于这个，她很早就想说了，本该是落青承担的责罚，他也都一并揽下，他对这个徒弟未免也太过于好了。

“落青年纪好小，资历也浅。”华煜终于开口了，他很平静，“她心存善意本是好事，我们不应该因为这个就罚她。”

符漓总算听明白他们是在因为什么而争论了，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猫妖的那件事。

“你总是这么说，可是有一次就有两次，还会有更多次，她总是这么无脑子的善意，难道你每次都要维护她？”凌敏斥责他，“我也不是说落青不好，只是她这么下去，迟早会惹出麻烦来的。”

名门正派降妖除魔是应当的，可是凌敏是不是也太以偏概全了，这世间人分好坏，妖为什么就没有好的，有些人比妖还要恶了，比如柳承月。

“上次的事，其中因果你不知晓，所以才会觉得他该死，但其实那猫妖确实不算坏，就连柳承云的命都是他续到如今的。”华煜淡淡说道。

凌敏停顿了片刻，她凝视着他，忽而轻笑，“连你也这么觉得了？如果说他做这些，或许也不过是为了弥补他犯下的罪孽罢了！”

以前的华煜是说不出这些话来的，因为他也会觉得妖都是罪孽深重的。

“师妹，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娘的事情才这么恨妖的。”华煜突然轻了声音。

凌敏突然打断他，神色变得凌厉，“是！所以我发誓一定要除尽天底下的妖怪！”

“当年我娘就是因为听信了妖怪的鬼话，也将她当做好妖，到最后呢？却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，你说我能不恨吗？这世间妖怪都该死！”凌敏越说情绪似乎也越激动。

符漓若有所思地点头，原来凌敏的母亲是被妖怪所杀，也难怪她这么仇妖，只是越是这样，后面越难搞，因为凌敏是不可能被她搞定的。

华煜想要安慰她，可是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凌敏很快就缓好情绪，淡淡说道：“我爹说最近事务繁忙，比武节马上也要来了，我们二人的婚事可能要推迟些了。”

华煜点头，“无妨。”

符漓听到这里，也总算是听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了，婚期推迟，那就给了她更多的时间。

“对了，此次比武节，我想安排陆璃跟落青比试一番。”凌敏又说。

华煜不解，“为何？陆璃入门不久，她与落青比，不太好吧？”

尽管落青平时练功学的很慢，但是她的资质总归是要在陆璃之上，这两人比的话，还是差距很明显的。

凌敏毫无感情地说道：“这也是为了检验落青习得成果，二来我也想看看陆璃到底差到什么程度。”

“......”

听到这里符漓就很难受了，凌敏损她总是这么直白，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也是对手是落青，这样还能少受点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