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七分醋意。
余止深听着,却十分的受用。
他将钟晚扶起来,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下巴,戏谑道,“小家猫,你也学会伶牙俐齿了,嗯?”
吐了之后,酒精挥发的更快,钟晚也就更醉了,一张小脸,红的跟小苹果似得。
余止深凝着她水润的唇瓣儿,忍不住俯首轻吻了一下。
他大手按在她背上,很快将她抱了起来,说,“带你回家,乖一点。”
他眼中仿佛卷着星辰,浓墨的颜色里,闪着熠熠的光。
“唔……”
钟晚觉得头疼,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声,然后乖巧的枕着他胸膛。
耳边,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,那么震撼。
*
余止深让律师陪着几位老总,他抱着钟晚离开。
慕晴追了出来,她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,跟不上男人的步伐。
“站住!”
慕晴站在会所门口,夜晚的冷风顺着脖颈灌进衣服里,她冷的颤抖。
慕晴喊,“余止深!”
男人没有止步。
“你还记得她吗?”慕晴的声音已经嘶哑,“她过得很不好。”
终于,男人还是停了下来。
他背脊格外的挺拔,立在风中,坚毅的像一堵墙。
晚风吹乱了慕晴的长发,她却没心思整理。
她朝着男人走过去,苦笑着说,“不久前,我们通过电话,她说:她过得很不好,她很想念一个人。”
“好冷,好吵……”
余止深怀里的钟晚,忽然小声抗议了一句。
然后,手臂缩了缩,小脸更朝着他胸膛贴了贴,显然是冷了。
余止深眉头紧锁,重新又迈开了步子,快速的走向不远处的车。
慕晴急了,几乎歇斯底里的吼,“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,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?!”
余止深将钟晚安置在了车后座,随后,他也坐了进去。
慕晴看着车子驶离视线,指甲深深地掐着掌心。
连她,都不能动摇余止深分毫吗?玩游戏,竟然还认真了?
慕晴冷笑:呵,讽刺……
……
宾利慕尚车厢里,钟晚身上的酒气有些浓。
余止深抱着她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这样她能舒服一些。
司机问,“余先生,去哪?”
他答,“回余宅。”
车子行了一段路,钟晚半昏半醒。
她白皙的小手攥着余止深的西装衣角,委屈的哼了声,“嗯……好晕……”
她喝醉了,好像反而更乖了一些。
余止深瞧着,倒是希望她能日日都醉。
小家猫的身体歪歪斜斜,枕在他胸膛上,总是会倒下去,小脸时不时的触碰着属于男人的敏感地带。
余止深身体紧绷,呼吸顿时粗重了一些。
他拧着眉,大手提着她衣领,一把将她拎起来,说,“你喝醉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里,都染了几分沙哑。
“醉了……”
昏沉间,钟晚小声重复着他的语气。
然后,纤细的手臂抱着他脖子,喃喃道,“江惟……”
无意识的低语,这名字,却彻底点燃了余止深心上的怒火。
他一把捏住钟晚的下巴!
用了力道,钟晚疼得小脸皱起来,醉醺醺的甩着小脑袋。
余止深眸色渐冷,他盯着钟晚的脸,逼问道,“你喊谁?”
“嗯……江惟,你的伤……”
*
余宅。
卧室大床上,钟晚被余止深动作粗暴的丢上去,男人高大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。
他狠狠地捏住她下巴,深邃的瞳孔里,浸了寒霜。
他冷嗤,“钟晚,你找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