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学时分，偌大的教室里，仅仅只有两个人的身影。

“集合的意思是，在一般范围内某些确定的，不同的对象的全体而构成的一个集合。”

两人的桌上摆着高一数学书，使尽浑身解数，不断改变着方法，为林慕言解释着数学中一些专有名词的程茜茜，可以说，教他数学比教他英语发音，还要令他心累。

“懂了吗？”

“没……”

不敢去看程茜茜的脸，努力减少着自己此时的存在感，从不知道，原来一个小小的集合，也可难倒众多英雄汉的林慕言，突然有种天要亡我的错觉。

“那我再换一种方法。”

沉思着的程茜茜，当视线触及到前方课桌之上，忘记带走的苹果之时，猛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精光，让她不自觉地勾了勾唇。

“这样懂了吗？”

经过一番讲解，换了一种方法，果不其然，也收获了良好的成果。

“懂了！”

兴奋地点了点头，就像是怕程茜茜不相信似的，连着举了好几个例子的林慕言，棱角分明的脸上，是欢呼雀跃的欢喜。

满意地听着他的举一反三，不停点头，程茜茜只觉“孺子可教也”。

“好啦，今天的补习就到这里吧。”

合上书本，并未像往常那般急着前往奶茶店帮忙的程茜茜，倒让林慕言生出几分疑惑。

“那个，程茜茜同学，你最近怎么不去奶茶店呢？”

轻声询问着，尽量不触及到少女那颗敏感的心。

“店主关门了。”

淡淡地回答，把明日所学科目的课本，装到书包里，背着书包，程茜茜头也没回地朝着外面走去。

她啊，还是不怎么喜欢，有人对她的生活，如此关心。

也许是，害怕拥有之后的失去吧。

“那个，这个。”

林慕言挠着后脑勺，呲牙咧嘴走在程茜茜身边，明明脸色很是急切，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他，像极了她家楼下，那只经常向她讨食的狗子。

不过，他们俩也许并不相像吧。因为只有无家可归的狗，才会过得如此艰辛。

“我知道哪里可以做兼职，你要不要试试？”

鼓起勇气，也不特意地去阻止语言，走到快步行走着的程茜茜面前，微微有些喘气的少年，在逆着光的阳光里，如同太阳般的耀眼。

不太习惯地眯了眯眼，对于头顶之上灿烂至极的太阳，一直以来，她总是在默默躲避。不为其他，性格使然。

“嗯，好，谢谢。”

透过面前向她微笑的少年，程茜茜神情莫名。看来心思太敏感了些，也着实不好啊。

“你答应可真是太好了，嘿嘿嘿。”

出乎意料地没有被拒绝，尽管他早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。开心地笑着，林慕言把腰间的挎包在空中猛地一甩，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。

“零度咖啡厅。”

站在装横豪华、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外，衣着一套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校服，程茜茜总觉得她和这里的一切，十分的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