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话令秦召林脸色骤变,秦初声音不大不小,却足以传到周遭人的耳朵里。
看着她可爱的三叔就要暴跳如雷,她轻声道,
“不谢哟!”
女人嗓音甜美,扭着漂亮的水蛇腰扭出了公司。
……
刚出公司。
薄敬尧派来了时璟瑜来接驾,一把黑色的雨伞罩在秦初的头顶。
劳斯莱斯上,秦初无声。
时璟瑜安静地开着车。
在前面的一个转弯处,秦初淡淡道,
“前面的路口左转!灵山墓地。”
时璟瑜听话地转了方向,驶向目的地。
雨水缠绵不绝,时璟瑜坐在车上望向墓地深处的背影。
秦初顶着黑伞屹立在母亲的墓地前,眸光涟涟,
“不好意思,没能捍卫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她从衣兜里拿出那枚路易十四放在白氏的墓前,物归原主。
路易十四是太阳之花,象征着尊贵和权威,像秦博林那种货色根本不配拥有,只会玷污。
“我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,你的心愿达成了。”秦初咧笑,唇角勾着的弧度看起来却分外的苦涩。
她曾经和母亲白岑打过赌,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嫁给薄敬尧,可最后她败了,白岑总是用性命换来了一切。
“你怎么那么傻!”
秦初落下了一滴泪,笑着摸上白岑的照片。
心中的苦涩如水中涟漪般泛滥开来,如果一切能回到一年前该多好。
……
久久站立,令她的腿发麻。
上了车,她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。
时璟瑜彻头彻尾都没说一句,却将所有看在眼里。
安全将秦初送回薄家,时璟瑜回了部队。
将今日所有的事都汇报给了薄敬尧。
将军楼里,薄敬尧听着,陷入沉思。
白岑所有的股份被冻结,这个结局秦初估计会伤心好一阵吧。
抿着茶杯的唇微顿,“她去墓地了?!”
“是的,看起来心情不大好。”
男人敛眸,他答应过某人,不会介入秦氏,所以他必须履行诺言,秦初这边也只能如此。
“对了,里屋的灯好像是坏了,程诺说下午他过来收拾。”
那盏漂亮的心形灯光也有些年头了,坏了也是情理之中的。
“不用了,就放那把!”
薄敬尧淡淡道,情绪掩于深邃中。
时璟瑜挑眉,说来也奇怪,坏了既然不修,那为何不直接换掉,偏偏留在那里,倒有些睹物思人的意味。
……
一整天,秦初都未进食、
凤香兰有命人送来饭菜,可还放在床头未动。
她心情不好,只想窝在床头里。
薄敬尧回来时,看到女人整个人缩在被窝里,一动未动。
“怎么了,准备通过绝食来宣泄自己的不满么?!”薄敬尧坐在床边,淡淡道。
秦初没有搭话,眼睛紧闭,倒像是睡着了。
“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秦初啊!你不是自诩是打不死的小强么!”
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,是秦初的肚子。
薄敬尧冷笑,知道她是饿了。
命下人去热了粥。
热粥递上来,男人不叫他,倒是进了浴室,放在那里就馋她。
饿的不行了,秦初只好自己起来觅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