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3点,雪樱醒过来。
发现自己赫然趴在闭眸睡觉的梁清浅身上,她的脑子懵住了。
该死!她不是给这男人催眠吗?
怎么反倒把自己弄得睡着了?
女人整个人风中凌乱,狼狈不堪的爬起来。
男人被吵醒,掀开牲畜无害的清眸,似笑非笑的直视她。
醇美如红酒的男低音,淡淡的调侃意味,“安可医生,终于肯放开我了?”
“是我...主动扑上来的?”雪樱面红耳赤,结结巴巴的,不可置信。
“做梦时的你,跟平常可真是判若两人。”皱巴巴的白衬衫扣子被修长指尖摘除,他一片春光的上身红印点点。
这个惊世骇俗的事实,把她吓得不轻。
“我脑子昏昏沉沉的,推不开你,也叫不醒你,只能任你为所欲为了。”男人继续语出惊人。
“...”雪樱无地自容,浑身的窘迫血液直冲小脸。
她跑进浴室。
反锁门,她扒开衣衫,浑身一片雪白。
原地使劲蹦跳,腿脚也并没有不适。
“呼!”轻轻的松了一口气,雪樱反而没胆子出去见那个可怜男人了。
更没勇气问他,她除了做出奇怪的事,是否说了不该说的?
“咚咚!”敲门声伴随着清醇男声,缓缓传进来,“我外出谈生意,茶几上留了中餐给你。”
外边的房门开了又关,脸色爆红的心虚女人才敢走出去。
好不容易给他下了药,却功亏一篑...
雪樱将盖在碗盘上的黑色罩子掀开。
一荤一素一汤,色香味俱全,女人的脸色却黑透了。
没有一根辣椒丝,对于无辣不欢的她来说,清淡得令人发指...
梁清浅的电话打进来了,“安可医生,你吃了吗?”
“...”雪樱正要拿去垃圾桶丢,“开始吃了。”
上次在游乐场,他们为了方便治疗,交换了双方的手机号码。
“是么?我要看你吃光的全部过程,免得你都丢了。”男人的嗓子不冷不淡。
“梁先生。”雪樱低低的声音,十足的恼怒,“上次我去幼稚园接我朋友的儿子,你看到了我吃了一半的超辣火腿肠,明知我口味很重啊。你现在点了这么清淡的饭菜,叫我怎么吃呀?”
“哦?”优雅的男声,不疾不徐,“那安可医生今天化个妆给我看看,妆容是否也很重口味?”
“没事化什么妆?”每天素面朝天的雪樱,怒极反笑。
男人也笑了,“安可医生不想化,看来空闲时间挺多的。也好,我们来聊聊,你欺负我之后,我的精神损失费...”
“等你回来,我就化好了!”该死的!
“还有你吃光这些饭菜的视频。”挂掉电话之前,男人提醒一句。
...
傍晚
一身精英气质的男人,看着手机视频里雪樱的苦憋吃播,优雅的迈进客房。
淡妆过后的女人,更加显得眉目如画,清新而不失娇艳。
梁清浅的眼前一亮,盯了在收拾化妆包的她一会儿。
该死的登徒子!看够了没有?
距离她上一次化妆,还是六年前。
那年夏天,念大一的她刚放假,青梅竹马的男友言靖澜升了职。
她想给他一个惊喜,生平初次化了妆。
没想到,那天却成了两人的分手之日!
妈地!她这辈子都讨厌化妆!
“看也看过了,我能卸妆了吗?”雪樱喷火的目光杀过去。
男人笑了笑,眉眼清俊,“安可医生没空卸妆了,我的女儿请假来这儿游玩,这会儿应该到酒店门口了,你去接一下。”
“梁先生,你想要我当她的保姆,随时照顾她吗?”雪樱皮笑肉不笑。
“只是顺便而已,季女士和她的儿子也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他的眼前倏然飘过一阵兴奋的旋风,屋内只剩下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