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嘉卉眼光柔和地看着她,摸着她的脸颊。
想着自己是多么的幸运,上天能够赐予她这样一个贴心的小暖人。
想着她从小到大的懂事,为这个家做的牺牲。
又想到她的身世,再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。
越发觉得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孩子。
“静静,这么多年,委屈你了。”
“妈,你说什么呢!这些话这几年我都听你说了好多遍,耳朵都长茧了。”她挠着耳朵道。
吴嘉卉知道,她善良,开朗,把生活所有的磨难都当做一种磨砺。
同样的她也知道,自己的女儿并不清楚她说的委屈包含有多大。
欧阳涟静知道母亲体谅自己,也觉得对不起自己。
但那又怎样,自己是长女,父母身体不好,她自然要担负起长女的担子。
不想母亲继续说下去,再说下去,估计母亲又要颔首揾泪了。
“妈我起床了,你也去叫久雯和鹜齐起床吧。”
欧阳涟静掀开被子,穿上拖鞋,拿过桌子上的杯子,走到窗边,大口喝着。
昨晚确实喝了不少酒,早上醒来口干舌燥,还和母亲说了那番话,现下已经渴到极致了。
吴嘉卉看到她没什么问题了,便起身,走过去,“人兄妹俩早就起床了。”
欧阳涟静喝完水,杯子空了,吴嘉卉自然地接过空杯,“还要吗?”
她咽下口中的水,大眼看过墙上的挂表,短针指在10和11之间。
十点半了!她竟然睡到了快中午。
“我睡到了现在?!天呐!”
“你也知道。小懒猪。”
吴嘉卉宠溺的抚摸她的肩,又把她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,“收拾收拾,待会出来吃午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回答的有气无力。
虽然喝过了水,但她还是觉得渴的不行。
吴嘉卉出去,把门带上。
欧阳涟静翻了个白眼面朝下扑在了床上。
啊还是床舒服!
喝那么多酒干嘛。
现在想想,船到桥头自然直,喝酒伤身伤胃伤心。想着,翻过身子,右手抚摸腹部。
她现在,胃里还火辣辣的难受,吐得。
客厅。
欧阳昱坐在餐桌旁的联邦椅上,手里拿着当天的报纸,看着吴嘉卉从欧阳涟静屋里出来,淡淡的说:
“静静醒了?”
吴嘉卉把杯子放在桌上,拿起桌上的水壶,复又倒满水杯。
“嗯,喝多了。这孩子,看着就像是有心事的样子。你说,要不要问问墨书?”
欧阳昱把报纸叠起,放到身旁。
走到厨房,把饭放到微波炉,扭好时间,又洗了两个苹果,走了出来。
递给妻子一个,转身走到椅子坐下,大口吃了一口苹果。
他像个没事人一样。拿过报纸,看了起来。
不经意的说道:“小年轻之间的事,咱们这些老不中用的瞎掺和什么。”
吴嘉卉走过来,坐在他身旁:“你说她这是遇着什么事了,还不和我们说。”
“瞎担心什么!想想过去二十多年,到底还是静静为我们操的心比我们为她操的心多。”
他放下报纸,拉过妻子的手,仔细摩挲着,说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