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救赎

发布时间:2023-07-23 01:52:40|字数:4393

早上我起个大早给他做了包子熬了粥,因为我起来晚了店里的包子已经卖完了,饭桌上他看起来有些不不领情。

他挠着头漫不经心说:“诺诺啊。”

我诧异地看着他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贤惠,做梦都想娶到我?”

他白了我一眼:“食品安全不要只是一句空话呀。”

他拿起一个包子端详:“这包子扔出去打狗狗都得叫半天。”

他甚至都开始不费力掩饰他嫌弃的眼神了,我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,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:“哪里啊明明很好吃,连这你都咬不动那说明你完了,体虚啊老哥。”

他笑:“考上医科大的医学生就是顶,就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体虚。”

他把胳膊伸了过来:“替我把个脉,看看我什么时候才能发财。”

我故作高深抿着嘴把手放在他的脉搏上,一分钟后啧了一声。

他:“我得绝症了?”

我:“一把脉又是个恋爱脑。”

他咧着嘴笑的特开心,我一拍他的胳膊:“姐妹只把脉不算命,想知道什么时候发财这你得找算命的,我们互相不戗行。”

他用力揉乱了我的头发:“好好吃别浪费了,吃饱了我送你去上班。”

等他上楼后我把嘴里的包子也吐到了纸上,别说,还真难吃。

早晨七点半他驱车送我上班,到医院的楼下他撅着嘴:“来个吻别吧小朋友。”

我解开了安全带凑到他面前:“闭眼睛。”

他倒是听话真的闭上了眼睛,我轻轻拿下他鼻梁上的框架眼睛,抚摸他鼻梁上的压痕:“最喜欢你带眼镜的时候,有点斯文禽shòu感觉。”

他苦笑着解释:“因为发烧眼睛有点肿。”

他搂着他的脖子闻他身上的味道:“好喜欢你呀,软软香香的。”

他看着我,然后猝不及防捧着我的脸用力吸着我的舌头,平滑的舌头在我的嘴里肆意妄为,等亲够了一把松开我扯了一张湿巾擦着我被晕染到唇边的口红。

“彭柯我恨你!”我看着后视镜里已经花掉的妆容欲哭无泪:“我今天早上化了一个小时的妆啊,现在都花成什么样了还能见人吗?”

他睥睨了我一眼:“化什么,我又不看。”

我狠狠捶他的肩膀:“这粉底液都老贵了好不好?你不看我化给自己看好不好啦?”

“粉底液多少钱?”他拿出手机看样子要给我转账。

我没理他,他打开淘宝搜了一圈,最终给我支付宝上转了5000,他说:“这下口红和粉底液都是我买的了,以后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。”

我捶他觉得不解恨,扑上去咬他的脖子,他疼得闷哼,捂着脖子骂我是不是属狗的。

他的皮肤嫩的不像男孩子的皮肤,我就轻轻一啃就红了。

他摸着脖子哀怨的看了我一眼:“程言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你妹昨天晚上咬的。”

哎!这可使不得!

我连忙狗腿地给他捏肩捶腿,五分钟后他心满意足地看了眼手机:“赶紧去上班吧,不然又要迟到了,你不是说你们科室主任很爱骂人吗?”

我一想起她就有点下意识的恐慌,都给我整PTSD了。

我说:“老妖婆。”

他帮我理了理刘海又调整了挎包的带子:“你这怨气重的路过的狗都得挨你两脚。”

我下车没走几步看到了我妈就坐在喷泉旁边的石凳上。

我吞了口口水拼命掩盖微微颤抖的声音:“妈。”

彭柯大概是看到了我妈,他下车来到我们身边,我妈用非常轻浮的眼神看了眼他,对我说:“你哥呢?怎么麻烦外人送你上班?”

彭柯不卑不亢跟我妈打招呼:“阿姨好。”

我妈压根没理人家,她一直在等着我的回答,首先我不是忌惮我妈,我只是怕她在彭柯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
我说:“什么外人啊,这就是彭柯,我男朋友啊。”

说起来,这是彭柯跟我妈的第一次照面。

我对妈说:“有什么事不能电话说怎么来这儿找我?”

我妈挎着限量版的包整理我的领口:“诺诺她年纪小瞎胡闹,你不能跟她一样,现在的小姑娘一天一个想法,保不齐她明天就喜欢什么人了。”

我听明白了,她这句话是对彭柯说的。

我说:“妈,你说话不用这么难听吧?”

彭柯云里雾里地看了我一眼:“阿姨,这么久一直没来看你确实是我做晚辈的不对,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。”

我妈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:“不麻烦了。”

我一把把彭柯扯到了身后,挥挥手打发他:“你赶紧去上班吧,迟到了程言又发牢骚。”

然后拉着我妈往里走,彭柯在身后礼貌地说:“阿姨我有事就先走了。”

等彭柯走后她彻底不装了,用手戳着我的太阳穴:“程诺啊程诺,你是个女孩子家家你能不能矜持点,你不是说你在外面好好实习吗,要不是我来亲眼看到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?”

“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以后要结婚的,你能不能别对他那么大的偏见?就算你不喜欢他你能不能看到我的面子上对他客气点?”

我妈说:“谁同意你们结婚了?谁允许了?”

“我的婚姻还轮不到我做主吗?您到底为什么讨厌他你跟我讲出来我叫他改。”我说。

“我还在实习期不能迟到就先上去了,您先回吧。”

我不想跟她多说话,她除了想着控制我什么都不会,和她在一起只会让我感觉到窒息。

转眼到了十二点多午饭时间,彭柯打电话问我要不要送点吃的来,他今天刚好有时间,我雀跃地点菜:“好啊好啊,我喜欢吃你做的锅包肉!”

电话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,他应该在厨房忙活。

“哦好,大概一点半左右可以送到,你要饿的话可以先吃点饼干垫一垫。”

下午一点半左右他准时来送饭,彭柯一手拎着给我的饭一手拎着袋水果分给我的同事,有两个年轻的女同事揶揄我们。

同事A:“诺诺好福气啊,这男朋友在哪儿找的真是又帅又疼女朋友。”

同事B:“对啊对啊,完全符合我找男朋友的标准。”

我用手撑着下巴:“我三都还没转正呢,你们瞎凑什么热闹。”

病房里我骄傲得咬了一口锅巴肉,彭柯盘腿坐在我的对面问:“好不好吃?”

“好吃呀。”我说:“她们都说你长得帅耶,这是不是也侧面吐槽我长得丑?”

彭柯手里转着手机,曜石黑的电子手表在外面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:“那怎么办,以我每月拿的那仨瓜俩枣我也养不起三妻四妾。”

他欠揍的表情把我气的不行,哼了两声:“既然工资那么低,转行做男模吧,趁着年轻还有点姿色别浪费了。”

他连忙跳下床来蹲在我的面前晃我的双腿:“我开玩笑的,你生气了?”

我给了他一记眼刀没有说话,他捏捏我的脸眼里有缱绻的爱意:“诺诺,程医生,你真生小的气了?那小的怎么办你才能不生气?”

我说:“今天晚上我要去吃好吃的,狠狠宰你一笔。”

他帮我锤着腿,陪我闹:“好嘞。”

“程医生啊,主任找。”同事打开了房门只漏出一个脑袋。

彭柯迅速弹跳起来摸着后脑勺:“膝盖最近有点痛啊……”

emmmm……

膝盖痛你摸脑袋干什么?

我问她:“主任找我干什么?”

护士拉长了声调嗯了一声好像思考过后回答:“你妈。”

“??”干嘛突然骂人?

我和她对视,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,笑的合不拢嘴:“哎呀我的意思是你妈妈找你啦。”

“……”我把剩下的几块肉全塞进了嘴里把餐盒放到床头柜上。

我含糊不清夸他一句:“饭做的很合本姑娘胃口啊,你再接再励。”

我到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我妈她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品着茶,我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进退,护士一把把我推了进去:“怎么不进去?”

主任从一大堆文件里抬起头看我:“进来程诺,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。”

我不自在地坐在了我妈的身边,平时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主任竟然笑着问我:“这段时间你已经在各个科室都已经待过一段时间了,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?”

我说:“挺好的啊,还挺适应的,同事们也都很照顾我。”

我妈拍了拍我的手背:“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们也不放心,医院离家又远。”

主任点了点头开始进入正题:“其实也可以理解。”

转头对我说:“你妈妈的意思是呢,你们家附近有一家三甲医院愿意接收你,也就是说可以走个绿色通道,如果你愿意转院实习的话我们这边可以帮你交接一下相关的材料。”

这下我听明白了:“什么绿色通道,这不就是走后门的关系户吗?”

我妈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:“你这孩子没大没小,怎么跟主任说话呢?”

我揉着被她推的后脑勺说:“那我考虑考虑吧。”

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我妈直接就给我规划好了未来:“你爸给你联系的哪家医院离家近以后还能有个好的实习经验,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?”

我嘁了一声:“知道,医院里有熟人嘛,萧亦他爸对不对?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。”

我看着我妈:“这不就是关系户吗?我可不去,丢不起那个人。”

我妈不愿意了:“关系户怎么了,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直接给你把实习盖章盖了。”

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天台,我双手搭在栏杆上俯瞰整栋医学楼。

我说:“妈!实习盖章能随便就盖吗?这犯法的知不知道,你要再说下去我们就真没法聊了。”

我妈缓和了语气:“好好好,但是你要答应妈妈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
我说:“知道了。”

那时候我22,我第一次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句大实话。

晚上我带着彭柯去了一家人烟稀少味道却很好的大排档,彭柯拧着眉头:“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?你还真是好养活。”

我解开了安全带背上包:“哎呀从小面包油条的也吃不惯外国那些洋玩意,总感觉血丝呼啦,而且肌红蛋白有个学名也叫做尸水……”

彭柯哭笑不得:“你这叫山猪吃不了细糠。”

我一进门就被人亲昵地抱住了脖子:“诺诺!好久没见你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来看看我。”

我把苏苏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拿下去:“我这不是来了嘛。”

我指着不远处的店长小声提醒她:“小心被扣工资呦。”

苏苏冲我眨眼睛:“那得看对方是谁,如果是你肯定不会扣工资的。”

她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:“为了你扣工资算什么。”

我尴尬地干咳了两声:“老规矩,哦对了麻烦催一下师傅快一点我要被饿疯了。”

苏苏走后彭柯给我倒了杯水:“你跟她很熟。”

“对啊。”我说:“和我一起长大的,怎么了?”

他打量着苏苏:“看起来不像普通家庭里的孩子。”

我喝了一口可乐,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身名牌的苏苏:“富二代体验生活而已。”

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吃到一半时碰到了他的朋友,他朋友的女朋友一眼就看到了我放在椅子上的包,指着我的包说:“哇你这个包是限量版的耶,好贵的,老彭是真舍得给你花钱。”

我尴尬的笑着,她又问彭柯:“你女朋友是个富二代吧,这一身衣服加起来最少五位数啊。”

我摆手:“没有啦,都是A货。”

彭柯搪塞地笑了一下,看我的眼神却悄悄发生了转变,等晚上回去的时候他说起:“我记得你说过女孩子的衣服可以便宜,但绝不能穿假货。”

我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:“没多贵啊,家里平时做点小生意这些东西还是买得起的。”

他隐隐叹了一口气,手指不安的敲着方向盘:“你家做的是什么小生意?”

我老实回答:“我爷那一辈做的是煤矿,后来到我爸这一辈就转行做房地产了,房地产刚兴起时吃了一把时代的红利发了点小财,金刚石什么的也都做过,怎么了嘛?”

他摇头苦笑:“我怎么突然有一种傍富婆的感觉。”

他的态度戳到了我的逆鳞,我说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爸有钱是我爸的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每月还不都是靠刷信用卡过日子。”

他揉了揉我的发顶:“我没别的意思,就是没想到你家庭情况这么好,突然有些不适应。”

我挥开了他的手:“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?”

他发动了车子不愿意再跟我吵架,声音听起来有些消沉:“没事。”

 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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