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男人靠近，小姑娘抖得愈发严重，眼睛瞪大瞳孔缩小，惊恐一泄而出。

那个男人似乎停下来了？可就过了一秒，那个男人就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前，距离不断地在缩小。当方澜清走到小女孩跟前时，小女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，冲上去抓住男人的左臂就咬。还以为男人会生气甩开她，没想到男人只是皱了皱眉，便在没有什么表情。

过了一小会儿，牙齿似乎有点累，不禁再加大力道。方澜清却突然扬起嘴角。

“你咬这么久不累吗？”

“你看，你已经咬我两次了，我也没没对你怎样吧？不如停下来吧，你手上还有伤呢。”

“嗯？好不好？”

小女孩想到了上次咬的时候，方澜清似乎也是不气不恼，还温柔地问自己牙会不会累。男人看到小女孩眼中的防备消散了不少，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。

小女孩抬头认真地看着方澜清，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，便松开了牙齿，男人手臂上便露出了渗着血的牙印。

方澜清立刻抱起小女孩，坐在床边，让她坐在腿上，紧紧地抱住她。

大黑看着那牙印血水不断地往外冒，大声的嚷嚷：“哎哟喂，总裁，您的胳膊可得赶紧处理，要是得了破伤风，那可不得了啊！”

大黑一说完就发现男人冷冷地目光射了过来，顿时没了声。时凯没好气地瞪了大黑，“你能不能少说点话？!”

小女孩双手用力攥着男人的衬衫，小小地身子在微微颤抖。

方澜清用手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小女孩的背，试图减轻小女孩的恐惧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方澜清轻声问着，抬起小女孩的脸，对着她的视线。

没想到小女孩扭过头，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，不再说话。

——

记忆里，自己是没有名字的，应该被自己称为母亲的女人叫自己小贱蹄子、贱丫头，宋叔叔喊赔钱货，邻居的叔叔阿姨和小朋友们则是小野种小坏蛋地叫。

我叫什么名字?我没有名字……

大手缓缓的顺着小女孩的头发，“你不说话，我就叫你小乖咯。”

小女孩的身子僵了一下，抓着衬衫的手更紧了。过了一小会儿，方澜清突然感觉胸前的衬衫湿了，心疼吻了下小女孩的头发。

——

从来没有人没有恶意地这么叫过自己吧。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他会这么叫我？

——

也许是经过这大半天的折闹腾累了，在男人一下一下的轻抚下小女孩不知不觉中沉睡了过去。

方澜清把她轻轻地放到病床上，掖好被角。小女孩的红肿的双眼紧紧地闭着，脸蛋上还挂着两行泪痕，那小模样瞧着可怜极了。

男人走出病房，对时凯吩咐：“时秘书，赶紧查到她的一切，一丝一毫也不能错过。还有，把要处理的文件搬到医院。黄有福的事也尽快处理好。”

“是，总裁。您的伤口也先让医生处理一下，别小心感染了。”

“我自有分寸，你先去办事吧。”

“是！”说完时凯便转身走了。

男人看向旁边的医生，医生顿时领悟过来，带路去前去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