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学姐不是别人,正是费诗瑶,我扪心自问,为什么会觉得嫂子温柔?
一定是因为他太美了。
白嘉遇已经填好发票,递给了我。
那一手字,一如既往的好看,尤其是这双手还写了我的名字。
我讨厌自己的没骨气,老老实实加入了这个所谓的法律援助社团。
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干事。
白嘉遇是部长,每次开例会的时候,我都坐在角落里,望着这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星星。
直到社团的第一次迎新。
十月,还带着盛夏的余热。
社团里二十几个人选了一个大大的包间,打趣着要带家属过来,白嘉遇带着费诗瑶来了。
我酸地直喝闷酒,等到意识飞离的时候,已经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堵在另一边的门口了。
“呦,是新妹妹,是不是喝多了,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回家?”为首的黄毛一脸油腻,自认帅气地撩了一把头发。
“滚……”我酒意上涌,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。
黄毛色胆包天,咸猪手都伸了过来。
“我已经报警了,在警察来之前,你们一个都别想跑!”
冷冽的男声拉回我的理智,恍惚中,我仿佛又看到了高二那个救自己的少年。
是白嘉遇。
三年前是他,现在依旧是他。
黄毛被惹怒了,扯着嗓子就带着后面六个兄弟冲了上来。
白嘉遇也来不及喊人,冲了上去,挡在我前面。
可对面根本不讲武德,什么啤酒瓶直接往上面招呼。
我只得挽了袖子,冲在了更前面。
我是在高二那年之后,被老爸扔进了武术馆里,学武学到现在。
无数个难熬的日子,我都想着那个被打趴在地,一次次站起来,只为保护自己的男孩子,才能坚持下去。
“我来帮你……”
“欺负女生,算什么本事!”
少年平时看着高冷斯文,打起架来,却有种一往直前的狠劲。
我的心里就像是被蜻蜓划过的湖面,荡起来的涟漪,至今都没有停歇。
眼下,我一个椅子狠狠砸了过去,几脚收拾了黄毛,震慑住了对方。
很快,在警察到来之后,一切很快有了定论。
社团的人这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,费诗瑶梨花带雨地抱着白嘉遇。
我手上刚刚不小心划了一道,还在滴血,可是一看到前面紧紧抱着的两个人,心里的涟漪一下子停止了。
直到走出拘留所,白嘉遇若有所思,“我们是不是见过?”
我干巴巴地掩饰,“没有,我们是第一次见面,刚刚谢谢你,学长。”
“说什么呢!苏不晚,你和部长不都是海市一中的吗?怎么可能不认识?”陈梦凡一口气戳破了谎言。
我悔的肠子都青了,“学长是学霸,怎么可能认识我们学渣呢!”
“告辞!”
我拖着陈梦凡快速离开,“再多嘴,灭了你!”
入社团的第一次聚会,也是我在这个社团的最后一次聚会。
当晚,我就交了退会申请。
盛大的暗恋终于有了一个休止符。
“三条腿的蛤蟆难找,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?”在隔壁大学的朱蒙蒙特地赶来安慰我。
朱蒙蒙拍着自己的xiōng部,递过去一张名片,“珍姐,party达人,认识无数俊男!让她给你介绍一个!”
我盛情难却,收下了名片。
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,却又有些期待,“那我过两天就试试?”
都说flag不好立,早已退团的我从陈梦凡那里得知,白嘉遇暑期去山区提供法律援助,不幸坠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