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夏!我给你接了个综艺。”
经纪人打来电话。
“这是你参加的第一档综艺,好好表现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最后我还是去了,无他,给的太多了。
节目里,玩游戏输了的要接受惩罚。
我本来以为没啥,结果非酋附体,我居然抽到了给初恋打电话的惩罚。
“不好意思,我没有初恋的号码。”
一起参加综艺的凌云拱火道,“沈夏,你是不是玩不起啊?”
我当即拿出了手机。
等电话打出去的时候,我才后悔。
冲动了。
万一一会儿时郁说出什么让我下不来台的话可怎么办。
就在我无比忐忑的时候,电话接通了。
一道明朗的女声传来,“你好,时哥在洗澡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我设想了无数种情况,唯独漏了这一种。
是啊,他都有女朋友了,我这是在干嘛?
“不好意思,打错了。”
“等一下……”
挂断电话后,我说道,“刚刚那部分剪掉吧,我重新抽一个惩罚。”
凌云噗嗤笑出了声,而后在我耳边小声道,“你以为你离开了七年,时郁会一直等你吗?”
没错,我和凌云认识。
她也是我的高中同学,高三还同班过。
当年我跟时郁谈恋爱的事情不是秘密,很多人都知道。
凌云曾经也暗恋过时郁。
情书还是我撕的。
我冷笑看着她,“你还不知道吧,当初是我说分手的。”
她脸上得意的表情僵住了。
“你也就只能捡我不要的,哦,不对,我不要的,你都捡不到。”
综艺节目最后,以我们两个人翻脸结束。
参加完综艺回去的路上,经纪人在我耳边喋喋不休道,“沈夏,你这个脾气能不能收敛一点?凌云再怎么说,现在也是个二线小花,你让她下不来台,她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,能把你淹死。”
“她先茶我的。”
“你们两个又没有资源利益上的冲突,没必要撕破脸,以后大不了避着点,茶你一下,你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“早就撕破脸了,她以前想挖我墙脚,被我教训了。现在都还记恨我,你以为我抽到那个惩罚是偶然?我不信。”
“什么?她知三当三?!”经纪人比我还激动道,“这个臭不要脸的!你别说,是该给这个千年绿茶一点颜色看看!回头她如果敢在网上黑你,我就爆她的黑料!对了,这件事有其他人知道吗?我去搜集一下证据。”
“前任知道算吗?”
一听这话,经纪人早就忘了教训我,仿佛瓜田里上跳下窜的猹。
“这是什么瓜?快说来我听听。就是因为她,你才和前任分手的?”
我摇了摇头。
我和时郁是在高三的时候搞上的。
那年我十八,他十九。
他因为高一留过一次级,所以比我们都大一岁。
据说那年,他爸肇事逃逸,他被逼的不能上学,后面他妈卖了房,他又打工还了一部分钱,还写了欠条,才重新回到学校的。
我们俩虽然是偷偷摸摸早恋的,但是,恋爱的酸臭味,还是被同学们捕捉到了。
上课老师叫我和时郁起来回答问题时,下面就会发出起哄声,弄得老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老师之所以没往早恋上想,也是因为我们之前关系的确很差。
有一次闹到被全校通报批评的地步。
因为时郁太受欢迎,即便是高三了,情书也没少收。
有一次,我不高兴了,于是说道,“男人不自爱,就像烂白菜。”
时郁挑眉看着我,“你倒是说说,我哪里不自爱了?”
我拿出他桌洞里的情书,“这就是你不自爱的证据!苍蝇不叮无缝的蛋!为什么她们不给别人写情书,专门给你写?!”
时郁气笑了,用手撑着头,“手长在别人身上,我还能管得住?”
我更不高兴了。
于是单方面发起了冷战。
时郁觉得我莫名其妙,让我有这个吃醋的心思,不如好好搞学习。
那时,我们约定好了,要去同一个城市的大学。
上同一所大学难度系数太高。
经纪人忍不住打断道,“所以这到底跟凌云有什么关系?”
“啧。”我不满道,“你别打断我思路,快回忆到了,我这是先铺垫好前情。”
“可你这前情提要也太长了,而且我总觉得,你是在喂狗粮。要不,你就直接讲高潮吧。这种过期糖大可不必。”
我:……
“行吧。因为我和时郁冷战,所以就闹出了流言,说我们俩分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