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亏得聂新悦逃得快。
没看到厉家大少的无耻行径。
回了房间后,她就打开台灯,在书桌上哗啦啦的翻起了资料来。
聂新悦小手托着尖尖的下巴,美目流转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资料,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着。
一眼一页纸,很快一千多页资料尽数看完。
她将资料合上后,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,无奈的笑道。
“医学院新生考试内容怎么尽是些小学生题目,哎,我还是把精力放在研究所上吧!”
说罢,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,然后猫儿似的,钻进柔软的被窝中。
在楼下,厉司越的房间中,不时地传出男人重重的数数声。
“356、357……498、499、500!呼!”
精疲力尽的男人,一翻身,将双臂枕在头下,仰面躺在床上。
高强度的运动后,健壮的手臂上,肌肉线条更加明显了。
尽管刚刚在地下室的健身房里,剧烈运动了一个多小时。
但回到房间后,仍然感觉自己的精力旺盛的不得了。
最主要,他感觉自己的体力任然还有剩余。
不得已,他只能用五百个姿势标准的掌上压,耗尽自己最后的体力。
他哪里知道,身体的寒毒被压制后,阳盛阴衰。
加上驱除寒毒的丸药中,还有些大补的药剂。
这些珍贵的药材,对于男人养生来说,是颇多裨益的。
可对于此时生龙活虎的厉家大少来说,却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厉司越从身旁揽过来一个乳胶枕放在胸口。
‘嗯,虽然这样很不好,但比……的感觉,还是逊色半分,不好……’
于是,战火重燃的厉大少,又开始狂虐自己的腹肌。
别墅中,厉大少的房间里疯狂的锤炼自己。
房间外,皓月当空月朗星稀。
远处的高山上,更是清风入林。
偏偏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只狼狗,发出一声返祖般的呜鸣。
此情此景,倒也和那拼命消耗卡路里的男人,相映成趣了。
周一,医学院因为新生入学显得格外忙碌。
而教务处中,更是在安排一场特殊的入学考试。
一个教导主任模样的男人,拿起了一摞厚厚的试卷,确认无误后,起身走出教务处。
当当当,校长室的房门敲响。
“请进!”校长李茂山放下手中的学术方案,对门口说道。
“李校长,那名新生的入学考试卷子准备好了,请您过目。”说罢,教导主任恭敬的将试卷呈送到李校长的面前。
李校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,然后认真的看着手中的试卷。
这时,身旁肃立的教导主任干笑了两声,对李校长声说道。
“校长,这名新生可是厉家举荐,前来本校就学的,您确定要把试卷难度定的这么高吗?”
被教导主任打断,李校长有些不悦的看了看他,一板一眼的说道。
“有关系就得大开绿灯吗?我们医学院培养的是医生,未来救死扶伤的重要岗位,没有良好的素质修养,以后能担当重任吗?”
“可是……”,教导主任一脸苦笑说道。
“这份入学考试卷纸中,主观题里,还出现了学位论文的内容,您确定要给一个新生,出这样的题目吗?”
其实,这位教导主任的潜台词是:
‘校长大人,您就算不照顾一下厉家举荐入学的人,也不能难为人家啊,这越级打怪,不是变相劝退那名学生吗?’
听了教导主任的话,李校长顿时板起了脸,边说话边用右手手指敲击着办公桌桌面。
“我就是要杀一杀,这种走关系托门子的歪风邪气,想镀金就别来医学院,乖乖去戏剧学院不好吗?”
一听这老学究又开始犯了倔脾气,教导主任也不敢触他的霉头。
只能无奈的接过李校长递来的试卷,点点头,然后走出了校长办公室。
关上房门后,在走廊里,教导主任无奈的摇了摇头,心里叹道:
‘人家都是想方设法抱厉家大腿,上赶子巴结还来不及,这个李校长可倒好,上来就给人家聂新悦同学来了个下马威。’
不过,心里吐槽归吐槽,全校师生对这位李茂山老校长严谨的治学态度还是有口皆碑的。
毕竟,在医学界中,与堪称泰斗的陈连金院长并驾齐驱的,就是这位李茂山校长。
如果不是这两位医学界的先驱者,攻克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,哪来那些病患的岁月静好。
普愿尘世无疾苦,何患架上药生尘。
这句话正是这两位老学者,心中秉承信念的真实写照。
而校长室中,送走了教导主任后,李校长却再无心思批阅手中的学术方案了。
这项心脑血管资料方案的学术方案,在研究过程中,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。
就连研究所十多名博士生合力攻关,一连数月都没有什么成效。
好在李茂山校长,在医学论坛中遇到了一个被医学界同仁,戏称为K大师的网友-空谷幽兰。
这名网友针对报告中的学术难点指出了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。
这个研究方向在理论上完全行得通,只是现在的技术力量,特别是临床治疗手段上,还有一些具体的实操障碍。
而那名K大师最近好像颇为繁忙,很少在论坛上露面。
刚才教导主任所说的拿到论文级别的课题,就是学术报告上的难关。
其实,李校长刻意选择了这道难题,也是有他的深意的。
毕竟,谁不希望自己的学校中,能出现一个医学界的天才。
可是,这位老学者却忽略了一点,资料中的聂新悦只是个大一新生。
面对的题目竟然是博士生们,都束手无策的学术难关。
怪只怪,照片中的聂新悦姿容秀丽惊为天人。
所以,老校长自然先入为主的,认为她只是个好看的花瓶而已。
当然,厉家在洛城的影响力,他是知道的。
他可以严谨,但却很难保证其他的教职人员不会徇私舞弊。
想到这,他皱着眉头,沉吟道。
“不行,一会儿我得亲自监考,绝对不能让他们大开方便之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