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,厉家那边佣人们也慌张起来。
“少家主,花园找过了,没有。”
“少家主监控也查过了,没看到聂姑娘踪影。”
……
管家佣人四处寻找,却仍是找不到负气而走的聂新悦。
‘奇怪,这女孩难道长了翅膀飞走了?’厉司越暗暗揣测。
又过了一会儿,一个保姆快步跑了进来,
“少家主,聂姑娘人在后花园。”
阿诚听了后,刚要动身过去,却被厉司越伸手喝止。
“我亲自去吧!”
厉家大宅的庭院中,花丛掩映,透过幽暗的灯光,交织出迷离的光影。
秋千上,独坐着一个秀美俏丽的身影。
此时,背对花园入口的聂新悦,纤细白嫩的手指,正在手机上快速的操作着。
屏幕上不断的出现着一行行的提示。
【监控视频覆盖替换完成】
【移动发射塔功率恢复正常】
【道路天网系统干扰解除】
……
‘害死母亲的凶手已经伏诛,背后的真正元凶,姑且留你们一段时日吧,死,太便宜你们了!’
聂新悦关闭已经恢复如常的手机屏幕后,胸襟微微起伏,皱着眉想着。
她面色微微有些潮红,半是看到害死母亲凶手死前眼前而激动,半是一路疾行,造成的气血加速。
不过,这幅样子倒是被悄然走来的厉司越看在眼里,倒是多了三分受气小媳妇的味道。
‘也许……刚才那番话刺激到她了吧。’这冷峻的男人,看着聂新悦暗暗的想着。
“集团的医药公司是医学院赞助方,明天我会让人跟校方打个招呼,你直接入学就可以了。”
“有劳少家主了。”聂新悦说话时,眼眸低垂,样子像极了如浮萍一样目无依靠的小女子。
“医学院有个厉家出资兴建的研究所,如果你有什么需求,可以随时过去。”
“多谢!”聂新悦起身离开秋千,对这男人颔首致谢,接着说道。
“时间不早了,明天还要给老夫人诊治,没别的事情,我就先休息了。”
说罢,绕开厉司越,向宅子走去。
两人接近时,厉司越鼻翼微微动了下。
聂新悦心中暗呼‘糟糕’,立刻惶做脚底一滑,身体就要摔倒。
脚底暗暗用力,将地上厚厚的草坪狠狠碾碎。
瞬间,空气中弥漫着青草芬芳,竟然尽数遮掩了她鞋底上沾染的血腥味。
此刻,聂新悦的身子已经向后仰去,眼看就要身体失重摔倒。
可这时,一双大手已经握住她的皓腕,另一只手绕后她背后,搂住了聂新悦柔软的腰肢。
原来,这雕塑一样昂然挺立的男人,已经快速的接住了她。
不对,是将她抱住,抱在怀中。
这下子,两人脸孔挨得极近,似乎聂新悦吹弹可破的脸颊,都能感受到这男人呼出气息的温度。
瞬间,淡然之间十步杀一人、千里不留行的聂新悦,瞬间脸红了。
而且,被这男人搂在怀里,不知怎的,身子都变得酸软无力了。
‘好香啊’素来励精图治的厉家少主,这时满脑子只剩这一个念头。
驾驭亿万资产商业帝国的他,就算在最重大的商业决策中,也不曾心思动摇过分毫。
可这一刻,他不禁为了这个怀中的可人儿,折腰倾倒。
而且,闻到那如同兰麝一样的少女体香,心跳竟然都不争气的加速了。
“走路加小心些!”仍旧万年冰块脸的厉司越仍在强自支撑。
可是,刚想腿上用力,挽起怀中的女孩。
那只脚却偏偏打了个滑。
他竟然恰好踩在了,刚才聂新悦蹭鞋底的那块草地上。
爱护花草、人人有责。
看来踩坏草坪的聂新悦,很快被那些被碾的稀烂的青草报复了。
这下子,护花不成的厉家大少,竟然推金山倒玉柱一样。
强壮的身躯,生生将聂新悦,牢牢压在身子底下。
更让两人惊讶的是,厉司越棱角分明的嘴唇,正在贴在聂新悦花瓣一样娇嫩的樱唇上。
“唔……嘤!”聂新悦一张粉面顿时羞得通红,想要说什么,一张檀口被堵个正着,只能发出不甘的呜咽声。
偏偏那男人却像是偷吃香油的老鼠,还不起来了。
聂新悦小手奋力一推,捂着通红的俏脸,掩面急冲冲的逃了。
而这面庞矜贵而又冷峻的男人,却难得的眉毛扬了扬,淡淡的说了句。
“还挺香!”
说完了,还似乎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。
这时,半坐在草地上的厉司越突然看向灌木丛后,厉声说道。
“给我出来!”
阿诚哭笑不得,从矮树丛后猫着腰溜出来,拼命忍着笑说道。
“少主,天太黑了,我啥也没看见!”
说罢,就疾步过来,搀扶这位厉家少主。
岂料,厉司越却一甩手。
自行起身后,冷脸对阿诚呵斥:“扣三个月薪水!”
说罢,在阿诚委屈巴巴的目光中,拂袖而去。
半晌,厉家老夫人房中,贴身服侍的保姆一阵附耳低语后。
老太太也是噗呲儿一笑。
片刻后,她抚了抚胸口道:“回头安排管家,奖励阿诚一年薪水。”
而隔壁房间中,坐在大床上的聂新悦,则是抱着双膝,把自己的小脑袋都埋了进去。
本来她只是打定主意,拉来厉家给自己做靠山。
可不曾想厉家主母刚刚表露对自己垂青之意。
转眼之间,自己竟然跟那个万年冰块脸,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这十八年来,自己哪跟除了爷爷外的男人,有过多少接触。
这下可好,一个晚上,亲也亲了抱也抱了。
最后还赖在自己身上不起来,聂新悦更是羞愤难当。
心里恨恨的想道:‘这坏家伙,还没结婚就这样,真要是入了洞房,还不生吃了自己!’
这时,在厉司越的卧室中,卫生间里雾霭蒸腾。
沐浴之后的他,只是在腰间围了块浴巾。
此刻正矗立在宽大的镜子前,失神的望着镜中的自己。
他一身古铜色的肌肤,肌肉线条分明,结实的手臂扶着水池边。
而另一只手,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嘴唇。
‘这滋味,又香又甜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