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月回到相府坐在那许久都未曾回过神，最终还是秀萝将其唤回了神。

“小姐可是发现什么不妥之处？回来后竟这般的魂不守舍？”秀萝伺候完曦月净脸，才小心询问。

“无事。”曦月较为牵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。

“日后多加小心曦霓裳，连着她周遭的婢子一并用心。”她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。

“小姐为何在回来后开始忌惮五小姐？”秀萝不解的开口。

“她现在所涉及的东西许是你我此刻触碰不到的，你且将我的话记在心上就是了。”

她非忌惮，只是此刻尚且不许她硬来，毕竟她此刻仅是一条胳膊，胳膊是永远都拧不过大腿的，但若有一日她不是这胳膊，一切就都不同了，此刻却是不得不多加小心。

重活一世，倒是对以往接触不深的东西有了更深的认识，万事不得不小心谨慎。

“秀萝，你可留意过，我娘亲的住所平日里都由谁打理？”曦月起身，将门推开，眺望着远处，心思凝重的开口。

上一世她不曾去过那院落几次，起初年幼也曾好奇，想知道娘亲是怎般的人，偷偷的跑去，但都在靠近院落不远是被人拦下，在偷偷的跑去几次无果后便也就作罢了，可如今细细想来却觉得这其中或许存在着什么问题，否则，平白的为何不让任何人靠近？

“我曾听嘴碎的婆子说过，留在那伺候的都是不健全的，便是出入也常常是一些个不能言语的粗使，说是……”秀萝说到此处便自觉的禁了声，不在继续下去。

“说是什么？”曦月不曾回头去看秀萝，只是有些心思凝重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“小姐……我若说了，您可千万别生气……”秀萝吞吞吐吐的开口道。

“说吧，便是你说出什么话，也是从旁的嘴里吐出来了，和你没有丝毫关系。”曦月十分平淡的开口道。

往时她从未关注过这些，否则她早便从底下人口中得到些许消息，虽是闲言，却也能从中分析出一二。

终究是她自己过得太过苦楚，无暇顾及母亲，亦是对母亲印象淡薄，根本想不到那处去，毕竟从她出生后母亲就已疯癫，莫非母亲身边的婆子颇有手段，对她照顾有加，她岂会活到现在。

莫不是近年那婆子去了，跟在她身旁多年的秀萝也不会成为她唯一的亲信。

“婆子说……说，夫人疯魔，命中带煞，不健全的命硬，便是不更事，也都受委屈着，平白的好人不会愿意伺候，便是银钱翻倍，也怕被害了性命。”秀萝说罢，连忙低下了头。

“堂堂相府夫人竟被底下的下人如此诟病……呵……”曦月轻笑着，眼底尽是无边的寒意。

“小姐息怒……这也并非是婆子诟病，夫人的院子里，时不时的会被抬出来些病重或是身亡的人，这在府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，管事的时常买些不健全的向着夫人院中派送着……”秀萝听着曦月声音之中的冷冽吓的跪在地上，虽不敢继续开口，但却还是缩了缩脖子，颤着身子将不曾道出来的皆道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