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可是真的？”皇帝问。

御医之中，有人点头，陆安远却拧眉，“辛香若与燕葵结合，按照《医门毒术》记载，不仅不会对身体有毒害，还有强身健体之用，可聂幽开的药方并无燕葵。”

叶灵溪看向皇帝：“这个问题，我想让师父自己来回答！”

说到这里，她看向聂幽：“师父，这件事我们隐瞒不下去了，你说出来吧，只有这样，才能救你自己的命！”

众人的视线立刻全都落在聂幽身上，那押着聂幽的侍卫一时也犹豫起来。

皇帝终于挥手让侍卫离开，盯着聂幽：“朕倒要看看，你究竟作何解释！”

聂幽完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，却是看向一旁的万公公：“万公公，皇上惯服的丹药可还有？”

“有的。”

“可否劳烦万公公取来？”

万公公对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，宫人立刻离开，没过多久便取来了丹药。

聂幽接过药将药丸捏碎，然后招了几名御医上前，依次给他们人手一份药丸药渣。

“诸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大夫，想必能区分得开燕葵和败香草的分别，几位闻闻看，这丹药里中和兴冲药效的败香草到底是不是败香草！”

被他这么一提醒，几名御医都对着药渣细细闻了起来，陆安远闻了良久，神色从开始的不信一点点存疑再到后来的大惊失色。

“是燕葵。”他肯定道，“燕葵有一点最好区分，时间久了，药味就会淡，可败香草却是不管过多久都会散发出浓郁的香气！”

一众御医也跟着点头，一个两个的确定那的确是燕葵而非败香草。

而与此同时，有御医大惊：“那燕葵充当败香草，这是要害死皇上啊！”

皇帝分明不知道发生了何事，指着陆安远：“陆御医，怎么回事？”

陆安远这才对着皇帝道：“回禀皇上，这龙丹丸内有一味药名为兴冲，兴冲原只是一味强身健体的补药，少食不仅延年益寿而且可以增强体魄，但这种药一旦过量就会上瘾，或者说长期食用会让人产生依赖，一旦停药便会出现精神恍惚、头痛不止的征兆，但败香草刚好可以中和兴冲的药性，使得二则结合后真正成为强身健体的补药，即使过量食用也无妨，但制药之人正是钻了这个空子，用燕葵来替代了败香草，不仅没有减缓兴冲药性，反而加剧了兴冲药性！”

“燕葵和败香草两者从气味和长相上差别细微，若非亲自抓药之人，很容易配错，也正因为此，它才逃过了御医院御医们的眼睛。”

皇帝震惊万分：“也就等于说，朕的头痛症完全是这个龙丹丸的原因？”

陆安远点头：“从龙丹丸药效上来看的确如此。”

皇帝脸色大变，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
聂幽立刻道：“皇上，臣知晓陷害皇上这样的大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随便说的，再加上臣人微言轻，恐反被人诬告，所以只好想出用辛香以毒攻毒的疗法，来中和龙丹丸的药性！”

说到这里，聂幽无奈道：“却没想到，因这一味药，臣竟真的险些丧命！”

言下之意，幕后之人一手遮天，哪怕是他治好了皇帝的病没有指出药丸的毒性，也要来害他！

皇后大怒：“好啊，这个方御医好大的胆子！竟如此费尽心机谋害皇上，来人，去把方御医带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