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酒店的时候,她对米远东说的话犹在耳边:说不定,我的门外,现在就有一个男人在等着我。
没想到,真的有一个男人等在她的门外。
真是活见鬼了。
米冉嘴角抽了一下,抬头看着顾言,心里不爽脸上还要陪着笑。
“顾先生,您怎么在这里?”
顾言看了眼米冉戒备的表情,原本阴沉的脸更阴郁了几分。
“为什么才回来?”
从他森冷的口气听起来,他似乎等了她有会儿的时间了。
一个一个的都来找她晦气。
她哪知道他大总裁会在这里等她?今天见了米冉心情不好,没有心情去哄他大总裁开心。
“顾先生,我去哪里,应当不必跟您报备吧?”
“你去见了谁?”顾言的脸逼近了几分。
他的逼近了,米冉鼻尖的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酒气,他喝酒了?
米冉皱了下眉:“我去哪里,似乎也与顾先生你无关。”
一个酒鬼,莫名其妙的上门找麻烦,她没空!
她一个用力,又要将门关上,顾言手上的力道却没松,以至于门还是无法阖上。
“顾先生!”米冉沉下脸:“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请离开,您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,我要报警了。”
“我有东西落在了你这里!”
落东西了?
“什么东西?”
“手表!”
“哦,那您进来找一找吧!”
顾言戴的手表,应当都是非常昂贵的,是值得过来找一找的。
米冉忙让开身子,让顾言可以进来。
米冉早上刚刚拖了地,顾言从门外走进来,脚上的高档皮鞋,在地上踩出了连串的脚印,米冉看了眉头皱了一下。
心里生出一股念头,下次要准备一双男拖在家里,省得他踩脏了自己的地板,转念又一想,她为什么要准备男拖,顾言只不过是来她家里找手表的,找完他就得滚蛋,以后不会再来了。
顾言进来,米冉就跟在顾言的身后。
“顾先生,前两天您走过之后,我将沙发垫拿下来洗晒过,当时也没有发现有手表,您确定手表是掉在我家的吗?”
顾言的脊背僵硬了一下。
他黑沉的脸像笼罩了一层锅底灰:“我走后,你把沙发垫洗了?”
“对呀!”米冉刚说完,犹觉自己说了什么,她尴尬一笑:“您不要误会,我家的沙发垫很久没晾洗了,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了嘛。”
但说完又觉得不好,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
她还没说,她把茶几沙发底下全清扫过,茶几也擦拭过了。
米冉主动将沙发上的垫子掀起来,犄角旮旯也没放过:“顾先生,您的手表真的掉在我家了吗?是不是您记错了?”
“没有!”
好吧,没有她就继续找。
在她努力翻找的时候,顾言清冷的嗓音从头顶飘来:“你今天去见了谁?”
“哦,一个故人!”
“男的还是女的?”
他的问题还真多。
“男的!”
果然是男的。
“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?”
米冉淡淡的回答:“一个我不想见又不得不见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