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紫气东来阁,怎么,管事有问题吗?”
惜衣回了一句,困惑道。
“啊,没事没事。”
榕姨排排自己胸口,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榕管事!榕管事!”
妇人将要离开的时候,外头突然又跑过个灰色人影来。
“什么事儿,这样吵吵嚷嚷的。”
榕姨不耐烦道。
那跑过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喘气,神色惊慌。
“榕管事,东海轩的那位金大少,闹起来了。”
“他又闹什么,不是叫人把他要的送过去了吗?”
妇人语气不善,显然是厌恶透那个金大少的模样。
“就是这档子事,金大少说他没有见到他的人,说是咱们南风小榭瞧不上他啊!”
“什么!”
榕姨面色一变,脚步早就跟着跑过来报信的男人走了。
一到那二楼,隔着远远的就听到男人粗狂的声音,恶狠狠的,还有乒乒乓乓东西摔碎的声响。
“狗杂种!真他妈的当你这儿是多么个矜贵地方,敢和老子杠,狗东西,啊!”
榕姨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副狼狈的景象,里头那个还在摔东西的矮胖男人,面带怒色,话语粗俗不堪,难以入耳。
“哎呦喂,我的个祖宗啊,金大少,您这儿发火也不能砸咱们的东西啊。”
妇人看着满地的狼藉,那些下了血本买的雕花烧瓷瓶,红木躺椅,上好的桑蚕丝纱料子,着实可惜,心疼不已。
“老子赔给你就行,只是榕姨,你总该说说为什么你答应给老子的人还不过来,啊?”
“哎呦喂,您别急,别急,消消气,消消气啊。”
榕姨眼色一使,挥退了其他人,叫了另外一波人上来,又是好言好语许多句,总算是暂时稳住那金大少的脾气。
“叫你带的人呢?”
妇人拉过个男子,正是之前叫做宽哥的那个。
“我送到门口了,就觉得肚子痛,实在无法,便叫小李送过去的啊。”
宽哥解释。
“那小李呢?”
妇人眼睛朝金大少那边一看,胸口心如鼓擂。
“我已经差人叫过来了。”
话语刚落,小李刚好便进来,一面傻呆呆的问道。
“宽哥,你找我?”
“我让你送的人送到哪儿了?”
“啊,按您说的送到右手第三间了啊。”
小李还有点懵,但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“是东海轩吗,你别看错了。”
榕姨问道。
“这,这小的不识字啊,就按着宽哥交代的走的。”
这会子,小李,宽哥还有榕姨三个人像是傻了一样,都不知道这之中出了什么问题。
“小李,你别给弄错了左右手。”
妇人道。
“不会弄错的管事,就是我平日拿筷子的那只啊。”
小李憨笑,抬起了自己的左手。
榕管事的脸顿时一白。
“那是左手,你不会是把人送到紫气东来阁了吧。”
宽哥大斥,一个拳头就朝小李打过去,只把怯懦的少年打倒在地。
“好啊,就是瞧不起老子是吧,人都给送错地方了!”
这边本来就是焦头烂额,金大少那边又是吵吵嚷嚷起来,颇有狂风暴雨之势。
“哎呦,大少别气,我这就叫人过去啊,您消消气……”
“快,派人去把那位领回来啊!”
榕姨转头吩咐。
东海轩算是彻彻底底变成一锅粥了。
宽哥得令,叫了南风小榭好几个人,呼啦啦朝紫气东来阁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