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继续皮笑肉不笑,“尤其,要找一个儿童方面的权威帮小忆治病最好,像我这样不属于那么方面,没多少经验的小年轻医生,还是不要找了,会很不靠谱,真的。”
不着急?可她着急!
她真怕自己继续再观赏他们一家人怎么相亲相爱,就会联想到自己怎么家破人亡,然后再做出点什么冲动的事!
你阔仲林,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残忍!
不是很宝贝你的薇然吗,现在却当着她的面,邀请你才不久前才调戏过的女人做家庭医生,是你根本不觉得无耻,还是你脑子进屎了?
浮欢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,才控制住自己,不去揪住阔仲林的衣领,对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质问。
阔仲林听着她说的仿佛全都是为小忆好,甚至还不惜贬低她自己的俏皮话,有些莫名的想笑。
她这是明摆着,不光是在撵他走,还是在拒绝他的邀请,拒绝做小忆的私人医生。
而且一条条理由,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,居然让他都没话驳回去了!
他还以为,她只是牙尖嘴利而已,没想到,还是这么的巧言令色。
“是曾医生谦虚了,既然在飞机上,医疗设备短缺的紧急情况下,曾医生还能把小忆的病况处理的那么好,那以后做阔家的家庭医生,有阔家支助和先进的资源,相信曾医生,可以做的更完善,更得心应手才对。”阔仲林没话说了,但后座上的季薇然,却温和的笑了起来,出言帮阔仲林挽留浮欢,“而且,曾医生也不用担心薪资方面的问题,我相信仲林,是会给曾医生,开出满意的薪水的。”
但阔仲林,没有接季薇然的话,而是又皱起了眉。
“夫人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”瞥见阔仲林皱起的眉,浮欢眯起了眼睛,一点都不感激季薇然这么‘大方’的挽留。
她暗自好笑她季薇然还是这么能言善辩,一句话,就把她曾浮欢暗讽成了瞎猫碰上死耗子,还看重金钱的庸医,“一看夫人,就应该是出生名门,想必读过的书,知道的东西,肯定要比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多得多吧?那么,夫人一定懂得,一个人,一样东西,甚至是一个工作,它们的性质,都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,这个道理吧?”
看季薇然听懂了自己是在讽刺她是不是没素养而蹙眉,要张嘴再说,浮欢抢在前面,打断她,脸一沉,“如果学医,就是为了金钱,为了专属某一个人,而放着千千万万的患者不顾,那……还不如不学。”
季薇然怔怔的看着车外这个,一两句就把她季薇然,抨击成了没有涵养,就只会拿钱贬低人的无知女人的,姓曾的女医生,顿时,有些哑口无言,“曾医生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……”
眨了下眼睛,季薇然眼睛有些湿润起来,委屈的看向了驾驶座上,一句话不说的阔仲林,“仲林……”
在两个女人对话期间,点燃了一支香烟的阔仲林,表情朦胧在烟雾里,让人看不真切,只有一双眸色深深的眼睛,隔着薄雾,深深的凝视着车外的浮欢,薄唇轻启,“曾小姐,你……”
一首旋律深情的英文歌,突然响了起来,阻断了阔仲林后面的话,也让被他看的发毛的浮欢,精神一振。
因为不光是因为这首歌对浮欢而言,熟悉的不能再熟悉,也因为当这首歌响起后,让浮欢看到了,被阔仲林扔在了车头纸巾盒旁边的,自己那部正在响铃和亮屏中的,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