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想起来,这个烘干机之前就好像出了点毛病,起了噪音。
也不知道那位女医生,会不会又不……
想到一半,阔仲林微眯了一下深邃的墨绿眼睛,脑子里,突然浮现起了,刚刚那个牙尖嘴利的女医生,和小姑娘温馨美好的画面。
洗手间里,曾浮欢对噪音有点大的烘干机,确实很不满,既刺耳,又像在变相的不断提醒她,刚刚她的丢脸行为。
好在烘干机虽然噪音大了点,功能并没有有所下降,就曾浮欢的白衬衫沾湿了那么一片的程度,三四分钟左右就完全的烘干了。
因为烘干机是装在流理台里面的墙壁上,流离台又有些宽,浮欢弯腰去对着烘干机并不方便,也怕穿着衣服对着烘干机,会伤自己的皮肤。
所以她是把衬衫脱下来,拿到烘干机下面,进行烘干的。
现在烘干了,她抖了抖衬衫,连忙就要重新穿回去,心里是想着赶紧穿好,赶紧走人。
谁知道,她的一只手才刚要伸进衣袖里,洗手间的门,突然被拧开了。
就见镜子里倒影出,阔仲林正一手握着门把,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,眼睛怔怔的看着她的背。
他的出现,他的目光,让浮欢从惊愕,瞬间转换成了惊怒,拿着衬衣略显慌乱的挡住了自己胸前的春光,迅速把自己的背转了过去,“出去!”
阔仲林像是没听见,跟她唱反调,反而走了进来,一步步,逼近她,“把你的背,转过来!”
他眼神凌厉,声音凛冽,是命令的口吻。
他压倒性的气场,让浮欢有些缺氧,呼吸变得困难,胆气足足被削掉了一半,她的双脚都不听使唤的朝后退。
就算是超豪华的头等舱,空间仍然是有限的,是不能真的跟五六星级的酒店洗手间的空间范围,相提并论的。
很快,她就退到了尽头,背贴到了墙壁上,滑腻冰冷的金属质感,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正是因为这个冷颤,浮欢顿时清醒了不少。
“阔先生,你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还身为人父,你的女儿现在就睡在外面,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戏我,都不觉得有失身份,有失一个父亲的人格吗!”昂起头,浮欢面目冰冷的迎视他,面对他,进行质问,丝毫没有胆怯。
“认识我?”阔先生似乎没有抓住她的话题中心,把她逼的退无可退,把两人的距离拉的近在咫尺。
砰的一声,他的左手撑在了她的头顶,他的面孔,一寸一寸,贴近她的脸,“那么刚才,就是故意装不认识的,嗯?”
曾浮欢被他最后一个字扬起的低沉尾音,给勾的心尖颤栗,而面对他越来越迫近的俊脸,她避不开,只能咬牙对着,“呵,浮光影视的老总,环球娱乐头版头条的绯闻宠儿,别说是人了,就是各国大街小巷的猫猫狗狗,怕是都对阔先生你,不会陌生吧?”
成功看到阔仲林的脸色难看下去,曾浮欢就像受到了某种鼓励,抨击的兴致高昂起来,“只是很抱歉,我是人,不是见到屎,就想扑上去的猫猫狗狗。”
这大概是这个把小时里,她对他说的最难听的一句话了,还相当的粗鄙。
从小养尊处优,受惯了别人拍马奉迎的阔仲林,大概也是生平第一次,面对面的被人骂了一次又一次。
现在更是被这么一个女人,比喻成了屎。
可想而知,阔先生的脸会难看到什么程度。
尤其这个女人,还用那副嗓音。
阔仲林眼神一厉,突然恼恨起来,低头就吻住了她那恶毒的小嘴。